2015年7月28日星期二

武汉市会计师刘彩霞因为劳动纠纷被精神病

因为劳动纠纷,具有干部身份,会计师资格的刘彩霞,2008年被武汉市精神病医院鉴定为偏执性精神障碍,先后7次被武汉警方送到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每次都是在家人不懈的努力下,她才能离开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魔窟”。
刘彩霞的材料显示,她今年59岁,家住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关山街喻家山西二区104-401号,是华中科技大学的教工子弟。1983年9月1日被华中科技大学招录为半工半读财务学徒,1988年毕业于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取得了财政部认可的会计师资格。之后,刘彩霞受华中科技大学的指派进入华中科技产业有限公司高理电子电器分公司任主管会计,1992年因工作关系发生争议,公司让她停职回家写检查,后公司以她自动离职为由将其除名。刘彩霞为此诉至法院,因不服法院判决,穷尽法律程序后导致其上访。
2008年3月9日,刘彩霞买了车票准备再次进京上访,在乘坐公交车到达火车站时,两个协警上车说有人报警丢东西了,便拉住刘彩霞不放,然后把她带到武汉市火车站站前派出所,一进派出所刘彩霞就发现关山街道办事处的人也在这,她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质疑声中警方做完笔录后,关山街办事处的人七手八脚把她抬上车,送到了华中科技大学居委会,居委会派人看着她就是不让她出来,直到天黑之后才把她送回家,但仍有居委会的两名男子守在她家门口,不许她出行。刘彩霞并不顺从他们的安排,被那两名男子用拳头砸她的头,踹她的背,抢走她的丝巾把门绑住就是不让她出去。路人听到刘彩霞的呼喊声报了警,警方来后刘彩霞要求去看伤,警方和居委会的人一起把她送到了湖北省人民医院。
在医院打完点滴已是凌晨,刘彩霞准备离开时被居委会的人拦住,说你不是说把你打伤了吗,我们给你检查去,然后就把刘彩霞带到了精神科,刘彩霞发现是精神病院后就和大夫解释,但任由刘彩霞怎么解释、分辨,大夫还是把她留下进行了强制。
刘彩霞说,第一天用药没什么反应,后来用完药就想睡觉又不能睡那感觉,特别难受。快到1个月的时间了,我给大夫说,我在这这么长时间,有没有精神病你们应该很清楚,我这需不需要强制治疗你们也很清楚,如果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吃饭。大夫随口说,下午居委会的人来接你。没一会他们就把我绑上打点滴,例假把卫生巾湿透了也不让我换,就这样绑了一天。第二天大夫给我3颗大药吃,说吃完我就不会情绪激动了,结果吃完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在武汉市花山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原花山镇卫生院)精神科,我感觉我盖得被子好像是在梦里见过。病友问我你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吗,告诉我,我是被搀着进来的,精神科陈主任还喂了我面条吃。
但这并不代表我的待遇会好,我想尽一切办法想把我在精神病院的消息告诉家里人,但医院不让我打电话,也不许别人把电话借给我,不许我有笔和纸,也不许别人借给我,有一次我借病人家属的电话给学校的周柳娟教授打电话被护工发现,她把手机抢过去折断。后来周柳娟教授告诉了我家里人,家里人就来看我,在多方呼吁的情况下5月份才把我放出来,当时好多访友和家里人把我接出来的。可那些人出不来,他们都是长期住的。
随后,刘彩霞又补充说,在湖北人民医院我看到他们绑别人,捏住鼻子把大勺子往嘴里一撑,把药塞进嘴里在灌水,我就不敢再作对了,让吃药就吃。
第二次关精神病院是8月6日,我接到洪山区法院通知,就去了洪山区法院,因为我人事争议的案子在那,去了大夫说不立案,我就要求见院领导,法官报警通知了关山街派出所,结果民警把她送到了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院第三附属医院。她在里边被绑起来,后来才在收费单上看到绑一次院方收费60到80元,以前病友也说过是这么收费的。我被绑着时精神病人还用水杯砸我的头。
这个医院还从不让我参加病人的理疗活动,给病人的手工刺绣活动也不让我参加,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参加,因为她们知道我是放这关押的。奥运会结束,8月26日就把我放出来了,家里一直不知道我在里边,是街道办接出来的。
在医院吃的药也特别难受,吃完药后走路没力气,走一步都晃,像僵尸,坐也坐不住,特别难受,只能像僵尸一样晃。睡完觉早上起来就很舒服,没听都在想,要不吃药就好了,可不吃药不行,吃完药还有检查嘴里。出院后好长时间感觉不舒服,连皮肤都感觉不适,身体感应不是很灵敏,一个多月后,症状慢慢好些了。
2010年10月18日,我听说党代会在京西宾馆开,就到京西宾馆了,被北京的羊坊店派出所抓住,通知驻京办接走,驻京办把我送到东管头黑监狱,在里边被打。21日把我拉回张家湾卫生院精神卫生科,也没检查就收进了病房。因为我咳痰带血大夫不给我看,我说他就把我两个手绑在椅子上打电针,在耳朵上一边一个打电针,当时觉得头部肌肉收缩是厉害,心跳的厉害。
就在刘彩霞备受折磨的时候,他的家人也在焦急的四处寻找她,甚至把北京的六里桥派出所列为了被告,直到刘彩霞打电话出来才知道了她的下落。11月15日,在她家人和综治办主任为此发生争吵之后,刘彩霞才被获准出院。
刘彩霞说,在里边我腰痛的难受他们也不给治,说没有这项经费。给我打电针的有,我不剪指甲都给我打电针,指甲剪都是病人通用的,也不消毒,我怕传染灰指甲才不剪的。里边的卫生很差,病人大便了的衣服用水一冲就用铁铲铲除去凉,大便还在上边。伙食也很差,家属不给送吃的可以买零食,没人看的根本熬不住。